授摸了下花白的胡子,有些激动道,“这个书中就没有记载了。寓,鹿身蛇尾鸟翅。你们仔细看,视频中,这只动物是不是有一节模模糊糊的尾巴?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寓,太像了。如果真有寓,那可就轰动世界了。你们想想,如果寓被证实存在,那龙啊凤啊的,那些山海经中的其他动物是不是也就切实存在?太好了,你们一定要活捉了寓。你们都会名留青史。”
管虎咽了口唾沫,心想,果真是寓也留不得。好家伙一出来就连吃两人,山海经里面的要都出来,还不世界大乱。不管心中怎么想的,脸上还是裹着笑容朝熊教授道,“熊教授,感谢您匆匆驰援。您先休息一下,要是有消息我们一定通知您。”
熊教授爽快起身,“好的好的,一定捉活的啊!活的比死的研究价值大。”
送走熊教授,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管虎下了命令,“马上加强巡查,这小东西既然一首在成都犯案,就不会轻易走。尽快抓住,免得流窜继续作案。所有警察必须保护好自己的生命,一旦出现紧急状况,可以立刻将其击毙。”
“是!”众人立正敬礼。
金静这几日一下班就捏着防狼电筒,关了屋内所有的灯,埋伏在阳台上,等那怪物自投罗网。只是带血猪肉换了一茬又一茬,却一首扑空。自那晚之后,黑漆漆的小怪物就再也没回来过。有时候实在守得太累,稍一打盹能隐约听见孩童般的羊咩咩声,再睁眼又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金静对锦江河里无辜受灾的鱼虾很惭愧,想不到那东西竟然那么毒!事情搞的这么大,她更加不敢对任何人说出实情。还好河道恢复了,要不然真是罪大恶极。一连守了六天,今晚金静实在太累了,决定布捕捉网。
八只涂的漆黑的鹅蛋和带血的猪肉放在篮子里,篮子上是一张捉鸟的网,只要有动物吃猪肉,就会触动机关,立刻将其束住。绳上系了小铃铛,方便传讯。
邢涛一连几天都没回来,只在收到金静到家的消息后快速回一条:收到,注意安全。
深夜,闭门锁户的人们都早早猫在家里惴惴不安睡了。金静看了眼陷阱,隔门靠坐在房间地上,两眼注视着屋外的陷阱,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梦中一只黑鸦从高空俯冲下来,将骑着自行车的金静一下子撞倒。金静一紧张立刻醒了,这时露台传来铃铛声,金静扭头发现陷阱在动,似乎抓住了什么。想立刻站起来冲出去,却发现脚麻,重重锤了两下腿,才慌忙拉开门,提着菜刀冲了出去。
果然网中了一只成年法斗那么大的通体漆黑的小怪物,连眼珠子都是黑的。生鹅蛋己被踩得稀巴烂,小怪物看见金静竟然愣了一下,随即亮出獠牙,口中发出咩咩的声音。
金静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管它是什么,先砍死再说。挥刀就砍的千钧一发之际,小怪兽挣脱捕捉网,如离玄之剑,嗖一下就飞进了夜空。
金静不顾被发现的风险,立刻催动意念变成乌鸦,朝小怪兽消失的方向飞速追了上去。
夜空中,一前一后两个黑点越飞越远。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厮杀即将立刻展开。
夜如雪,被关在戒毒所的谢勤整日哭泣。一来,恨自己不争气。二来,恨自己跟父亲最后一面竟然说了那么恶毒的话。如今阴阳永相隔,才悔不当初。不管父亲再失败再人渣,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把自己养大了,没有迫害,没有遗弃。也许面对生活中的艰辛,他没有太大本事应对,才呈现了最不堪最垃圾的一面。可父亲终究是父亲,为了来解决他被抓的事才在回家路上死亡,谢勤后悔了。
管教路过,见他那样,也只摇头瘪嘴。劝戒的话上回进来,就己经磨破嘴说遍了,现在哭有什么用!还不是没忍住那点空虚的轻松,又进来了。
看见管教,谢勤突然冲过来隔门喊道,“我要戒毒,我要戒毒,以后我好好做人,再也不碰那该死的玩意儿了。”
管教哼了一声,“那你记得下次再想碰的时候,先给自己十几个大嘴巴子。光给我说没用,你多给自己说,看自己能不能做到。”
谢勤将头在门上狠狠磕了几下,算是惩罚自己,铁皮门咣咣响。
管教警告道,“注意安静,回去睡觉。”
谢勤颓败点头,转身蜷缩在小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泪水将枕头打湿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