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混着刺鼻的白丁香花的味道,让她不由得有些头晕。¨5-s-c!w¢.¢c\o~m/
这是去年娘亲生辰,宋潇潇为娘亲种的。
说是寓意极好,希望娘亲永远年轻和欢乐。
那日娘亲被哄得眉开眼笑,随手扔掉了自己精心编织了一个月的百花结,一掷千金买了许多首饰当做回礼。
全然不顾府上的其他人受不受得了这个味道,将府中种满了这种花。
她哭了许久。
奶娘搂住她安慰,还买了她爱吃的肉包子。
说不是每个母亲都疼爱自己的孩子,只是她不幸运罢了。
但她有奶娘,奶娘疼她就够了。
想到这白玉衡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服,加快了脚步。
王府对她来说太大了。
步行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香竹园。
可院子里竟然一片冷寂。
明明走之前奶娘还在灯下绣着手帕。
走之前还温柔地告诉她不要怕,说是会亮着灯等她回来。
白玉衡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黑暗中她壮着胆子推开屋门。
果然没有奶娘的踪迹,原本简朴温馨的屋子空空如也。
本来还强忍恐惧的的小人又哭了。
“奶娘!你太累睡着了吗?”
白玉衡一边哭一边踮起脚,摸到了桌子上的火折子。
尝试了好几次,终于点亮了半截烛火。
昏黄的光照亮了屋子。!q~i_u?s*h¨u,b.a+n/g_.,m^e*
除了有些凌乱的桌椅,屋子内空空如也。
她抹了一把眼泪,向西屋走去,呼唤着奶娘。
“奶娘?你在哪里?不要吓玉衡。”
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推开了门。
是她刚刚见过的娘亲。
宋娉婷冷着脸望向她的亲生女儿。
“别喊了,那个多管闲事的婆子被我送去乡下了。”
“估计这会早就被折磨死了。”
白玉衡后退了几步。
睁大了眼睛,瘦弱的小脸上满是惊惧。
“娘亲?”
“为什么要送走奶娘?我以后会听话,你把奶娘还给我好不好?”
她只有奶娘了。
宋娉婷脸上挤出一抹冷笑。
“还能因为什么?你啊,就是被她教坏的。”
“不过这样也好,一会下起手来省得我不忍心。”
谁让潇潇的灵根是修行最艰难的五灵根。
不过幸好她在家中密卷看到了互换灵根的法子,不然还真的要委屈潇潇了。
想着和心上人如出一辙的面孔,她的脸色柔和了下来。
她答应过奉先要好好照顾潇潇。
当初在婚事上负了他一次,这是她应该弥补的。
这一切都要怪白玉衡的父亲白清泽,趁她中了脏药,占了她的身子。
否则现在她早就和心爱的人举案齐眉了。?如?文`网_ -更?新·最,快¢
幸好他死的早,老太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然自己怎么拿王府偌大的家业补贴奉先?
白玉衡听到下手两个字,心中一惊。
难道拿走仙门资格还不够,还要对她下手吗?
一时间顾不得伤心,猛地撒开腿就要跑。
她距离房门不远,站着身形灵活,还真绕过了宋娉婷。
可就在她要看到曙光的时候,门口两个身形高大的婆子堵住了门。
面沉如水,严丝合缝。
“跑啊,怎么不跑了?”
宋娉婷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像一个猎人,在打量自己无法逃脱的猎物。
“乖乖听话一次好不好?”
“娘亲只要你的根骨,为了这次,我可是花光了半数积蓄,就等你这味主药了。”
“虽然不能完全换过来,但能让潇潇的根骨提升一个档次,也算你的功劳。”
“以后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好地方,衣食无忧地过完一生好不好?”
她蹲下了身子,看似在和白玉衡商量。
但语气充满了不容置喙。
因为在她看来,她生的孩子就是她的所有物,自己可以随意处置。
白玉衡听着眼前娘亲的话,身子从头顶凉到脚底。
虽然才五岁,但她知道灵根是什么东西。
从小她就比寻常的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