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诚哥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牛气冲天了,原来是有高人真传在身啊!”
陈诚走过去,把那两头死狼的位置重新挪了挪,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那头大狍子,确认没什么损伤。-2/s¢z/w`./c+o-m′
“这些东西,咱哥俩一人一半。”
“你多分点带回去,给叔叔婶子他们也开开荤,好好补补身子。”
“那哪儿成啊?”
林子豪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声拒绝。
“诚哥,这狍子和狼可都是你凭真本事打下来的,我就在河边守了个破鱼篓,哪能厚着脸皮分你这么多好东西?”
“少跟我在这儿磨磨叽叽的。”
陈诚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几分不耐烦。
“你小子不是急着要跟你爹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吗?”
“空口白牙的,谁信你?把这些东西实打实地拿回去给他老人家看看,我看他还说啥不?”
林子豪想起昨晚父亲那失望又带着几分不信任的表情,心头猛地一热,一股劲儿涌了上来,他重重地咬了咬牙。
“行!诚哥,这份情我林子豪记下了!这恩情比山高比海深!”
“往后但凡有能用得上我林子豪的地方,你吭一声,我林子豪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生的!”
“行了行了,咱哥俩,还客气这些虚头巴脑的干啥?”
陈诚被他这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逗乐了,笑骂一句。/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赶紧收拾利索了,天色不早了,家里人该等急了。”
两个人不再多话,齐心协力,把那些沉甸甸的战利品都小心翼翼地搬上了那个临时做的简陋雪爬犁。
陈诚在前头拉着粗麻绳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开路,林子豪则在后头使出吃奶的劲儿推。
这一趟的收获,确实丰厚得让人眼红。
一头足足有七八十斤,养得膘肥体壮的大狍子,两头看着就凶悍异常的成年野狼,外加一整个鱼篓,里面装满了还在活蹦乱跳、泛着鳞光的新鲜河鱼。
“诚哥,你说村里那些人要是瞧见咱们哥俩拖着这些东西回去,得是啥表情?”
林子豪一边吭哧吭哧地推着雪爬犁,一边压抑不住心头的兴奋和得意,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指不定下巴都得惊掉到雪堆里捡不起来。”
陈诚的嘴角也挂着一抹轻松的笑意,连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心情跟着畅快起来。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总爱斜着眼睛看人、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这回非得让他们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活活瞪出来不可。$白@马D书D院#?{ $~.首?^\发#??”
雪爬犁在厚实松软的雪地上“嘎吱、嘎吱”地响着,压出了一道深深的、歪歪扭扭的辙痕。
两人一前一后,脚步虽然沉重却异常踏实,朝着山下村庄的方向,一步步前进。
大概又闷头走了一个多时辰,山脚下那个熟悉的小小村庄的轮廓,终于渐渐清晰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家家户户的泥坯烟囱里,正冒出袅袅的、淡蓝色的炊烟,在灰白色的天幕下,慢慢地晕染散开,带着一股子浓浓的人间烟火气和暖意。
“快到了!诚哥,咱们快到家了!”
林子豪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热汗,语气里充满了按捺不住的雀跃和期待。
“诚哥,我爹要是瞅见这些野味,那眼珠子怕不是真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那你小子可得跟你叔好好说道说道,别让他老人家高兴过了头。”
陈诚笑着,善意地提醒他。
“更别让他老人家再误会咱们是偷鸡摸狗出去干了啥不正经的勾当了。”
“诚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回我保证没问题!”
林子豪拍着胸脯,信心满满地保证。
“有这些硬邦邦的实物在这儿摆着呢,我爹他还能念叨出个啥花样来?”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笑着,脚下不停,迎面就碰上了几个早起出村,大概是去镇上赶集的村民。
“哎哟,这不是陈诚和子豪吗?你们哥俩大清早的这是上哪儿去了?”
当中一个四十来岁,面皮被山风吹得黝黑粗糙的汉子眼神最是活泛,老远就扯着他那大嗓门喊了起来。
“我的乖乖,你们哥俩这是打哪儿发大财回来了?爬犁上拖着这么多好东西!”
“上山里头随便转了转,运气好,碰上了点野物。”
陈诚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没多解释。
那汉子一听,好奇心更重了,几步就凑了上来,探头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