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已经打开,别浪费了。”
刘树根没想到后来他会与包学正建立那么亲密的关系。他出来的第5天,包学正托人给他送来了一袋面、一袋米,还有两斤肉。又过了5天,包学正又托人给他送来一辆三轮车,腊梅卖菜正需要一辆三轮车呢。
包学正第3次托人给他送东西时,他拉住那人不让走,他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要他的东西。那个小伙子个子不高,长相一般,像灰麻雀那么平凡,走到大街上马上会被人流淹没。上两次的东西也是他送过来的,这次他送的是一壶色拉油和一箱鸡蛋。小伙子很为难,他说你要不收下,我没法给包主席交差。刘树根不管那些,一定让他把东西拿走。
小伙子突然表现得很神秘,他探头往外边看看——外边能有什么呢,在这个贫民窟似的地方,小偷也不大光顾的。
小伙子让他发誓保密,他觉得受了侮辱,说:“你要信不过我就别说好了。”
小伙子让他小声点,说不是信不过他,而是事关重大。小伙子吞吞吐吐的,犹豫着不知该说不该说。
后来小伙子坐下来了,他拉刘树根也坐下,他问刘树根有烟吗,刘树根说没有,要去给他买。他说算了,不吸了,然后下了决心一般,开始说出事情的原委:
“我父亲是个退休老干部,在台上时,因看不惯王绰的做法,老受排挤,没少受气。现在他退休了,想向上反映王绰的问题,又怕打击报复,给包主席商量;包主席说你在告王绰,还有一些老干部也想告王绰,建议大家联合起来,先把证据弄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