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鲜还未开口,两人已经走到跟前,王姨笑吟吟地将头低至九十度,十分谄媚而讨好地说道:“boss,我给九小姐准备了这个汤,保证她吃了以后,对着你呀,是服服帖帖,绝对任你摆布!”
九小姐是管家给静潋起的称呼,因为她算是江鲜真正意义上的第九个女朋友,虽然静潋不承认。
江鲜忽然想起了什么,原书中,静潋便是因为吃了什么东西,头一次委身于她身下,自那以后,静潋对她的感情便发生了变化,她表面上装着服从她,实则在一步步下套,引她上钩,最后,完美复仇。
原主那个直肠子,坏得不行,但因为又蠢得可怜,自然想不到下药的事,所以,下药的事原来是小雅和王姨一起想出来的。
所以,不仅仅是原主坏,围绕在原主身边的人,为了簇拥她,不惜出这般下作的主意!
她一边想,一边攥紧手指,虎口处的鲜血因为紧绷而滴落下来,像一枚枚血滴子,落在白色大理石上,悄无声息。
小雅和王姨还未看出主人的不对劲,两人相视一笑,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似乎正在等待主人的夸赞。
她们是那么疏忽,竟一时间忘记了察言观色,也没有闻到空气中低沉而严肃的气息,带着血腥,带着叛逆。
所谓乐极生悲,正在两人暗自笑得开心时,江鲜振臂一挥,一巴掌扇在两人脸上,啪啪两声,声音响彻别墅,吓得正在窗台啄食的灰麻雀尽数散开。
江鲜感觉手心发麻,垂眸凝视着两人,眼神似乎要将两人*原地捏碎。
此刻,两人正好迎上她的目光,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得意,反而是恐惧。
她们恐惧地俯身跪地,口里连忙说道自己错了,错了,并且还在相互推卸责任,指责对方。
“是小雅熬的粥。”
“是王姨下的药。”
“是小雅盛出来的。”
“是王姨端上来的。”
“是你。”
“是你。”
两人一左一右,虚虚地抱着她的大腿,求她不要开除她们。
“够了。”
江鲜冷淡地甩开两人的手,抬脚轻轻踩着王姨那只斑驳的左手上,慢慢地,慢慢地俯身下去,直视着王姨的眼睛,那双半老徐娘的眼里透出泪花,透着害怕,透着颤抖。
她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眼睛盯穿。
王姨害怕地闭上眼,别过脸去,两颗小珍珠顺势落下。
“以后,若是再对九小姐不敬,给我出什么馊主意,我便碾碎你的手。”
说着,脚尖点着她的手背轻轻摩挲了两下,旋即挪开。
两人点头如啄米,诚心诚意道歉,尤其是王姨,她一边揉着她的手,一边涕泪横流:“都是我的主意,以后再也不敢了。”
江鲜撇撇唇,心中有些不忍,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必这两人也是为了迎合原主,才变得奸诈诡谲。
再给她们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好了,现在交给你们办一件事,九小姐不见了,限你们半个小时将她找出来。”
她对这栋别墅还不熟悉,需要称手的人协理才能游刃有余的办事。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传来了静潋的消息。
好消息是找到她了。
坏消息是,她躲在两栋别墅中间的缝隙中,狭小到仅有两个巴掌距离。
除她之外,无人能进。
第4章 想办法把她弄出来
别墅缝隙前围满了身着蓝白制服的人,一个个探头探脑,望着缝隙之间,小心翼翼地议论着什么。
听见江鲜的脚步声后,所有人停止了交谈,微偏过头,朝她行礼,旋即自中间让出一条道,供她前行。
江鲜大步流星行到缝隙之前,举目张望,原来别墅的设计师独具一格,留下了两面红砖墙,墙面没有做任何的粉饰和装潢,仅有水泥线条将一块块红砖缝补起来,垒砌成二十米高的墙,似乎是为了让这欧式复古的装修更具艺术价值。
墙与墙之间不过二十厘米,中间十分暗黑,看不太清晰,有人递来手电,江鲜摁开手电,直灯照射进去,白织光打在她身上,静潋侧身挤在最里边,纯白地带着鲜血的衣服紧贴墙壁,微微仰着头,双臂自然垂下,不挣扎,不动弹,就像一只不小心坠落缝隙的白鹤。
艺术,实在太艺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