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会以为这里是工程部为了偷工减料,做出来的豆腐渣工程,知道的,例如江鲜这种,她明白建筑师的用意,仿佛别墅设计建成好后的这几年,一直在等待白鹤坠楼的这一刻,就是现在。
“出来。”
江鲜没好气,晃了晃手电,光往上挪,打在她下颌线上,这样既能看清她的表情,又不至于直射她的眼睛:“我再说一遍,出来。”
声音愈发强势,仿若她依旧是那个身居高位,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掌权者。
静潋终于有了表情,她蛾眉似笑非笑,嘴角似翘非翘,脸没转过来,只拿一双眼睛斜睥睨着她,眼中淬着寒冰,似乎在说,她终于拿她没办法了。
江鲜被这个表情气笑了,但她面色镇静,眼眸里带着严肃,直勾勾凝视着她。
很好,她不出来,她还不能进去吗?
她将手电一抛,光亮像抛物线落在左手,高高举在头顶,侧过身,以右手探进别墅的缝隙里去。
狭小的缝隙恰好留有一臂的距离,江鲜的胳膊卡在两堵墙之间,指尖正好触到她的发丝,但是不够长,仅能轻轻地抚摸,拉也拉不住,够也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