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江鲜已经预感到一会儿登山有多尴尬了。
不过微微都不介意,那么她也不介意。
和静潋依依惜别后,两人打着手电,迈入了森林里。
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主要原因在于,微微是小哑巴,而她也不知道找什么话题。
加上上山费力,若是没话找话说,更是吃力不讨好。
于是两人埋头前行,丛林四周,只有两人脚步声和喘息的声音。
两人再次来到岔路口,微微忽然停了下来,用手机语音打字:“江小姐,上次你是如何从蛇堆里逃走的呐?”
江鲜本来走得好好的,耳边忽然传来一正宗的女播音员的声音,吓得她原地站住脚。
反应过来,是微微正用手机语音和她对话,她顿时丢了的三魂又回归了两魂。
吓死个人,大半夜的,忽然跳出这么一句话。
她拍拍胸脯,回答道:“那还不是靠我精湛的武力。”
见微微主动与她破冰,自然热情地回应过去。
微微又说:“能给我讲讲过程吗?上一次,你说得很笼统。”
江鲜没把她当外人,于是将自己如何遇到蛇,如何击退蛇,把自己的英勇事迹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说到重点处:“本来啊,我都被它们包围起来了,眼看着进入了死胡同,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那些蛇竟都没有咬我,而是从我身边掠过去了,你说,它们是不是被我强大的攻击力吓到了。”
微微很会抓重点,从她刚刚的话中,摘选出最重要的关键点:“你是说,那些蛇在闻到你的血腥气息后,才停止攻击你的吗?”
江鲜点点头:“对,它们一定是感受到了血脉的压制。”
说这句话,她一手拍在微微肩上,笃定地望着微微。
微微的单只眼睛在静谧的夜色中稍稍放大,闪过一丝诧异。
她盯着江鲜看了看,心中生起了几分怀疑。
那些人的确会惧怕微微的鲜血,只因那些蛇自小由她喂养长大,如果她不喜欢某一条蛇,便用自己的鲜血喂养那条蛇,她的鲜血经过无数实验,早已成为了世间最毒的毒品,那些蛇一触碰,便会就此死亡。
对她鲜血的惧怕,便是刻在基因里的恐惧,但是它们又怎么会惧怕江鲜的鲜血。
难道是江鲜在故弄玄虚?
微微深吸一口气,不再与她说话,抬脚往山上走。
江鲜紧跟她其后,既然打开了话匣子,便一路和她聊起来。
微微虽然是小哑巴,但是她打字速度很快,表达能力也强,丝毫没有自闭的症状。
一路上,微微把她和静潋的故事说给了她听。
两人从儿时相遇,重组家庭的她们一开始关系并不友好。
转折点在于学校的某次事件。
静潋见她被学校的孩子欺负,便主动站在她身前,帮她骂退了那些欺负人的小混混,然后拉着她从泥巴爬起来,拍干净她小裙子的灰尘,说她是她的姐姐,以后她罩着她。
从此,两人关系好了起来,到哪里都是形影不离。
简直就是穿着一条喇叭裤长大的。
言而总之,两人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感情,哪里是别人能轻而易举取代的呐。
说到这里,微微还故意停顿了一下,朝江鲜瞥了一眼。
暗示她,几个月的相识如何能打败十来年的真情。
江鲜呵呵一笑,得了,她自讨苦吃。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心想,这种情况,不能认输。
便主动提及她和静潋的事来。
“其实,感情的事,怎么好说呐,亲情就是亲情,爱情就是爱情,就好比,你姐姐对我一见钟情。”
下意识去看微微,微微脸上并没有露出嫉妒的神情,而是带着几分笑意:“姐姐和你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江鲜用电筒抵着下巴,电筒那一圈光晕照亮她的脖颈,她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第一次见面,我们两个天雷勾地火,她爱我,我爱她,情不自禁就接吻了。”
哼,小屁孩,看不嫉妒死你。
她等着微微变脸。
然而,微微眉眼没有半分变化,嘴角只是轻轻挂着一丝不咸不淡的微笑。
哼,她就强撑着吧,其实内心早就妒忌死了。
微微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发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