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繁体版 简体版
零点看书 > 大明锦衣卫1 > 大明锦衣卫979

大明锦衣卫979

蹭地上的茶水渍,那些悬浮过的水珠在青砖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像个没画完的星图。“什么都没看见,”周延儒低声道,“只是铜圈沾了水汽,反光罢了。”

监正带着缇骑冲进来时,周延儒正用布擦拭浑天仪,《交食历》被倒扣在案上,露出空白的封底。缇骑的刀在西洋纸上划过,留下道深深的口子,却没发现夹层里的秘密。“周博士倒是清闲,”监正的目光像条毒蛇,扫过璇玑环的位置,“听说你总用西洋法子算星象?不怕魏公公说你通敌?”

周延儒的手在布下握紧,指尖触到璇玑环缝隙里的碎片,冰凉的金属肌理传来微弱的震颤,像徐光启在提醒他什么。“不过是些边角料,”他笑了笑,将布扔进盆里,“哪比得上监正大人的‘锁星术’高明?”

监正的脸色变了变,挥手让缇骑退下:“好好当你的博士,别瞎琢磨不该看的星象。”他走到《交食历》旁,用靴底碾了碾封面,“这旧书早该烧了,留着只会惑乱人心。”

缇骑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后,璇玑环的缝隙里突然透出点微光。周延儒凑过去看,碎片的金属肌理上,徐光启刻的小字在光线下显出来:“量子隧穿,穿的不是星轨,是人心的障壁。”

学徒端来新的热茶,这次手稳多了。周延儒望着窗外重新亮起的虚宿,忽然拿起铅笔,在西洋纸的破口处补画了道弧线——那是被“锁星术”掩盖的真实轨迹,从虚宿一直延伸到紫禁城,像条通往真相的路。

铜壶滴漏重新注满了水,漏箭上的刻度在晨光里渐渐清晰。周延儒知道,只要璇玑玉还在,只要他手里的铅笔还在,那些被锁住的星轨就总有挣脱的一天。

就像被掩盖的真相,哪怕藏得再深,也会借着器物的微光,在某个冬至的清晨,悄悄露出痕迹。

星轨囚笼

第一章:冬至异象·终章

指尖离璇玑玉只剩半寸,周延儒的指甲已能感受到那缕幽蓝的凉意。窗外的天光却毫无征兆地暗下来,不是黎明该有的鱼肚白,而是像被谁用墨汁泼过的黑,连廊下的灯笼都显得昏黄如豆。

“怎么回事?”学徒的声音发颤,他指着天空,手里的铜壶滴漏差点脱手——本该在子时出现的日食,竟在黎明后骤然降临。残阳被啃噬成弯月状,边缘泛着妖异的红光,像块被生生咬掉半截的血饼。

周延儒扑到窥管前,青铜管冰凉的触感贴着脸颊。当残缺的日光穿过窥管,精准投在璇玑玉上时,玉面突然炸开道诡异的光斑,银白色的雾霭在光斑里翻涌,浮现出无数细碎的影像,快得让人抓不住——

是翻飞的火团,拖着长长的焰尾从空中坠落,砸在青石板上爆出火星,那景象与王恭厂爆炸时的火雨如出一辙;是断裂的牌匾,“钦天监”三个字被烈焰舔舐,木片在高温里卷曲成麻花;是从空中坠落的人头,官帽上的孔雀翎在空中划过弧线,周延儒认出那是去年因“妄议星象”被魏党处死的太史令……

最清晰的画面定格在最后一瞬:块青黑色的石碑正在炸裂,碑上“王恭厂”三个大字被烈焰吞噬,碎石飞溅中,能看见碑眼处插着的铁柱断成两截,银白色的金属断口在火光里闪着冷光——那是徐光启曾说过的“镇厂铁柱”,也是璇玑玉的同源器物。

“这不合历法!”周延儒猛掐指节,指骨发出“咔咔”的脆响。按西洋新法推算,今日的日食本应是“偏食”,持续时间不超过两刻,可此刻窗外的残阳已被啃噬得只剩月牙大小,且丝毫没有复原的迹象。他忽然想起徐光启批注的“星轨反噬”:强行篡改星象记录,会引发器物的记忆回溯,将被掩盖的灾祸重新投射出来。

璇玑玉的光斑突然剧烈收缩,影像瞬间消散。银白色的雾霭里浮出行小字,是用星纹拼凑的:“天启六年五月初六,辰时三刻。”周延儒的心脏像被攥紧——那是王恭厂爆炸的确切时间,魏党在所有档案里都将其改成了“巳时”,为的就是掩盖火药库本不该在辰时引火的真相。

“周博士!”学徒突然指向案头的《大统历》,书页正自动翻动,停在天启六年的五月,朱笔标注的“晴”字旁,竟渗出了暗红色的水渍,顺着纸页的纹路蜿蜒而下,像极了王恭厂地图上流淌的血河。

窗外的日食愈发诡异。残阳的月牙边缘突然渗出火星,像烧红的铁丝在黑布上划出的痕迹。周延儒抓起窥管往外看,日食的阴影里竟浮现出无数人影,有的举着火把奔跑,有的被气浪掀向空中,正是王恭厂爆炸时的惨状。他忽然明白,璇玑玉不是在“投射”过去,而是在“预警”未来——这些被掩盖的灾祸,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