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奴才范祥,刚入宫不久,眼下在尚宝局打杂。.k·a¨n¢s·h¨u_j*u+n/.*n+e?t\”范公公说。
“好,范祥,本官且来问你,皇后娘娘中毒当天,巳时许,你在做什么事情,有没有和你旁边这位翡翠姑娘碰过面?”崔之辉道。
范祥几乎想都没想,立刻回答:“没有,当时,奴才一直在尚宝局干活,门都未曾出过,又怎会在路上与别人碰面,大人明鉴,定要为奴才申冤呐。”
“你胡说,胡说,我明明见了你!”翡翠朝范祥大声喊道。
“你……你才胡说呢,说我与你见过面,有证人作证吗?”范祥的话有些底气不足。
崔之辉看着范祥和翡翠,说道:“空口无凭,凡事都要讲证据,翡翠姑娘,你可有证据?”
翡翠自然是拿不出证据的,人证物证全没有,只得闭口不言。
范祥同样没有一直在尚宝局干活的证据,尚宝局的人虽然可以上堂作证,但他们提供的证词也算不得数。
崔之辉的手指在案面上不断敲打,似乎在等待什么消息,也没继续问话。
大堂内,突然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有轻微的讨论声,案件的进展陷入尴尬的僵局,好似无法再追查下去。~8*6-z^w^w^.`c*o`m*
过了许久,有人奔进大堂,递给崔之辉一张纸条。
崔之辉展开纸条来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后便问:“范祥,你患有什么严重的疾病吗?”
这话问得十分奇怪。
“病?奴才可没病,大人,您看,奴才这不是好好的么,哪里像是有病。”范祥憨笑。
崔之辉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狠厉起来:“没病,那你要这砒霜干什么?”
“大人,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范祥有些惊惧。
崔之辉冷声道:“你当真不明白吗?”
范祥摇摇头:“奴才当真不明白。”
崔之辉抖动手中的纸条:“你取用砒霜,那御药房里边可是有记录的,何人,何时,取何药,取多少,这纸上都写得清清楚楚,自己看吧。”
说完,便将纸条交给下属,让他拿给范祥看。
纸条上写明了他取药的时辰、种类及数量。
范祥看着纸条,狡辩道:“大人,这是御药房的人作假,故意陷害奴才,贤妃娘娘说有老鼠,奴才是帮贤妃娘娘拿这些药毒杀老鼠的,可上面只字未提啊。”
崔之辉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他们千方百计陷害你,能大富大贵吗?”
陪审的官员均想,范祥只是尚宝局打杂的一个小太监,陷害他,恐怕傻子才会这么做。′p,a¨o¨p^a?o¨z*w~w_.-c/o,m+
“我那里可没有老鼠,就算有,也不会让陌生人去拿毒老鼠的药。”张婉云说。
“贤妃娘娘,您可不能不认呀,这药,确实是您嘱咐奴才去拿的,您说派亲近之人去拿易遭怀疑,奴才与您不熟,因此就让奴才去拿,如今出了事,您可不能让奴才替您顶罪呀。”范祥决定咬住不放,拼命把罪名弄到张婉云身上去。
“放屁,我家娘娘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会让你去办事。”翡翠忍不住叫骂起来。
张婉云盯着范祥:“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拿麝香给我?”
“麝香?”范祥摸不着头脑:“贤妃怕是记错了吧,哪有这回事?”
张婉云却说:“你告诉我,麝香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放在太后娘娘的茶水中,让她喝下,大有好处,可麝香明明有剧毒,想必你对太后娘娘非常不满吧,否则,为何要欺骗我下毒害她?”
“谁说麝香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奴才可没说。”范祥被张婉云的话整迷糊了。
她仿佛对麝香这种东西一无所知。
“你说了,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张婉云道。
“奴才根本就没见过您,岂会……”范祥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立即停口。
“既然你没见过我,那你刚才说的可都是假话。”张婉云道。
范祥自知上当。
张婉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随口胡说。范祥本就心虚,为避免中圈套,也没花工夫细想,反称没见过张婉云,如此一来,前面的话却又没办法解释了。
“大胆范祥,你还有何话可说?”崔之辉厉声道。
“大人……”范祥忽而灵光一闪,解释道:“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