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手指抚过资料上血淋淋的照片,"昨天三叔还跟我说,他要去西沙海底墓查东西。"
黄承旭的玉珏突然发烫,那些纹路疯狂蠕动,最终定格成两个纠缠的人形——一个像无邪,一个像...他自己。
暮色笼罩西湖时,两个影子并肩站在断桥上。黄承旭递给无邪一支烟,火光映出对方眼里的混沌——那是认知被彻底颠覆后的空洞。
"你打算怎么做?"无邪吐着烟圈问,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黄承旭望着雷峰塔的剪影:"谢连环最怕什么?"
"真相曝光。"无邪轻笑,"无家、谢家、霍家...九门维持了半个世纪的谎言。"
一只夜鹭掠过湖面,叼起挣扎的小鱼。黄承旭突然想起第二陵里那些被献祭的活人,他们死前也是这么扑腾的。
"我要你继续跟他下墓。"他掐灭烟头,"但这次,那么喜欢跑,就都留下吧……。"
无邪歪着头打量他,突然伸手触碰他脖子上的玉珏:"你也是容器吗?"
这个问题像把尖刀捅进黄承旭心脏。他想起上一世临死前看到的青铜门,想起门内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不。"他听见自己说,"我是掀桌子的人。"
两人相视而笑,月光下的笑容如出一辙的疯狂。湖面突然泛起涟漪,仿佛有庞然大物在水下苏醒。黄承旭的玉珏泛起血光,映出无邪眼中跳动的火焰——那是复仇的火种,也是新生的开端。
回到旅馆,黄承旭从行李箱底层取出一个铁盒。里面整齐排列着三枚仿制青铜铃铛、五管药剂和一本染血的笔记本。他翻开最后一页,在"2003年2月-瓜子庙"的记录下重重划了道红线,延伸出新的分支:
「计划变更:培养新变量(无邪)」
笔尖突然折断,墨水晕开像滩血迹。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雨滴拍打玻璃的声音像无数人在鼓掌。黄承旭摸出手机,删除了所有与谢雨辰他们的合照,却在最后一张合影前停住——照片里黑瞎子正往张麒麟头上别野花,谢雨辰的折扇挡着偷笑的脸。
他盯着看了很久,首到屏幕自动熄灭。黑暗中,玉珏的温度突然升高,那些血色纹路像活物般蠕动起来,渐渐组成西个小字:
「因果重置中」